8号，随笔~

canglang

书接，上回。

对于我拍的辽阳白塔，林薇薇觉得太现代，太新。

没有古塔的感觉。

还搬出了梁思成说的那句，修旧如旧。

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探讨。

例如，雁门关。

每个时期的规模不同，造型不同，那么，请问，这个旧是指什么时候的旧？

秦朝时？

唐朝时？

明朝时？

民国时？

山西长城修复时，专家们就吵过，山西帮PK北京帮，争吵的根本是复原到什么朝代？你不能搞个明长城配上昭君出塞。

寺院，塔，宫殿群，一遭遇战火，必重修。

一重修，必扩建。

而且，重修一定会掺杂时代特色。

记得我写过一句话，若是让慈禧回来看看今天的故宫，她只会觉得被亮瞎了眼，今天的故宫，更亮，更整洁，更芬香。

古代，到处都是臭水沟。

粪便都是直排。

故宫最近一次修缮是什么时候？

2002年启动的。

2020年结束的。

一修就是19年，连屋顶那些瓦片，都重新上一遍釉。

国内，凡是你需要买票看的长城。

基本，都是近20年修缮的。

真正的野长城是什么样？

凡是路好走的地方，砖都被村民偷回家盖房子了。

剩下的，你自己想象。

基本，就剩个墙根了。

所以，什么样的野长城保护的好？

要么，如箭扣，足够危险。

要么，如董家口，离市区足够遥远，并且城下老百姓多是当年守城将士之后，对长城有信仰。

我们看的古建筑。

多是现代建筑。

至少，内核是。

外在，还是努力扮演着原来的长相。

譬如，悬空寺。

你若是对古代建筑的寿命有什么误解，可以参考农村房子……

辽阳白塔，给我的感觉，至少不反感。

我一直都觉得塔文化很傻。

尤其是今天。

没有对应的信仰背景的前提下，各地还在不断的复原老塔，并且努力成为地标，不知道怎么想的，例如沂水的东皋公园，原先没有塔，几个人一商量，说是据说此处曾经有一座古塔，于是设计出草稿，开建。

我看，都成沂水地标了。

随意抓住10个人，问两个问题。

第一，这个塔是什么朝代的？

第二，这个塔有什么典故？

都是一问三不知。

沂水这个不是个例，这个现象，各地都很普遍。

今天，还偶遇了一位农民企业家，我看照片还当过奥运会火炬手，他谈起了自己的情怀之作，以一己之力把一个抗日IP做了起来，从最初被定性为政治不正确，因为战役是国军打的，到后来得不到文旅部门的疼爱。

他调侃了一句，现在，人家都喜欢批寺院，批塔，因为搞这些项目的人有钱，人有钱了就大方……

我不仅仅讨厌塔，还讨厌一切复古建筑。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一搞旅游开发就是复古风，沂水的这些旅游景区全是复古，我就在想，为什么经济难发展？因为大家总朝后看，不朝前看。

现代性才是对一个人，对一件事，至高无上的评价。

动不动就是古风。

上篇提到，九门口景区有个寺院，正在修缮，搞的很高大上，就这个木制门楼，肯定要吊打原版，毕竟时代在进步，财力在进步。

负责施工的是曲阜一家建筑公司。

还特意做了一个公司介绍放在施工现场。

我特意拍照发给了我哥。

这类业务，一旦做精了，很难有竞争对手，因为对工匠要求太高，即便中标了，你没有对应人才的前提下，很难把活干好。

有定价权。

从而能生活的很好。

上次在保定爬长城，也遇到了这么一个建筑队，他们主要是做铜像的，保定唐县是铜雕之乡，全国施工。

为什么拍照发给我哥？

当时，他要回沂水做地产业务，我极力反对，我给他的建议有二。

一，守住本行。

二，开发有护城河的建筑业务。

曾经试水过。

不知道为什么停了。

主要是治瘸。

例如，建筑体开始倾斜。

这玩意很讲技术含量。

一，你要找到倾斜的原因是什么？

二，你要提出解决方案，是可以回正还是保持，还是减缓？

我们经常听到专利保护这个概念。

专利保护在建筑行业，执行的非常好，例如我有个治瘸的专利方案，已经被国家承认了，你接了一单工程，你是用我方案去实施的，我依然可以要求分得专利使用费，无论我们是否认识，我都可以这么操作。

我第一次听到，觉得好神奇。

我骑行山东时，还发现过一个小众产品，仿古青砖，产自临清，临清过去是京杭大运河的核心枢纽，也是青砖的主产区，紫荆城的砖多来自临清。

很多古建筑修复，都需要找他们买砖。

我爬长城时，总有朋友问我，能偷砖出来不？

不夸张的说，若是我愿意拿。

上千块我也拿走了。

谁管你？

而且我爬的多是野长城，是真正的明代砖。

这玩意不值钱。

也不漂亮。

咱也没有收藏癖。

什么样的砖丢的最多？

修复后的长城。

遗憾的是，偷走的，多是新砖。

最近，我在爬河北与辽宁交界的长城，也都在密集做修复，现在修复用的砖越来越糊弄，都是最最普通的青砖，不是传统工艺，甚至不是传统造型。

日常，我遇到保洁、保安、导游，总会采访一下。

以前干过什么？

读过什么书？

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这一带，景区保安一般是2000元。

保洁1800元。

就这样的工作，一般人都干不上。

本质是什么？

缺少了具备护城河的生存技能。

我爬完九门口后，林薇薇建议我去绥中县住，我接着搜了一下，发现貌似我离山海关更近，到山海关30来公里，绥中要70多公里。

于是，我建议退绥中的酒店，改为山海关的。

她打电话给我，说自己想不起来，一个关于绥的歇后语，什么的汉。

我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是貂蝉的老家，绥德是吕布的老家，那两个地方在黄土高坡，离这里十万八千里。

她说，我只记得了个绥。

我问，接下来怎么安排的？

她说，明天，我建议你爬一下锥子山，这个锥子山很有特点，有个说法，三龙交汇，有三列长城汇合在此，一列是到北京的八达岭，一列是到丹东的虎山，一列到山海关。

我说，那不就是个“结”嘛，咱去年爬过很多类似的，山西结、北京结。

她说，不一样，结是修一个大的敌台，这个是三列长城汇合在这个山上，而且都只修到半山腰，因为山很尖，像锥子。

我说，没在我的计划之中。

她说，被评为中国最美野长城。

我问，去爬的人多吗？

她说，非常多。

我问，难度系数大吗？

她说，对你，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我在帮你联系向导。

我说，你给我轨迹就行了，我自己走，比我强的，人家等我，我着急，比我弱的，我不愿意等待，自己走多好，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她说，毕竟是东北的原始森林。

我说，你不是说是成熟的线路吗？

她说，是的，但是毕竟你自己走。

我说，没事。

给我选了一条10公里的线路，爬升800左右。

晚上9点多，给我打电话。

说找到了一个锥子山的名人，一位公务员，退休后就搬到了锥子山脚下，专心研究锥子山，一待就是20年，还是长城协会的，算是锥子山真正的守城人，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跟林薇薇有一点不同。

我是社会上的老油条，我对所谓的情怀，隐士，都习惯性的打个问号。

而她呢，真的相信有这么美好的存在。

我若是说，我不感兴趣。

她会伤心。

我说，等我下来，再决定。

她说，行。

早上五点，起床。

收拾行李，吃早饭，出发就六点多了。

七点到达锥子山。

锥子山应该也准备搞旅游开发，正在搞基建，我一看有工人在施工，很开心，因为有人，车就是安全的。

骑行山东时，我每天骑行出发前，都会把车子的位置发坐标给阳哥。

这样，若是我在路上骑车出了事故。

他至少可以把车子开回去。

因为疫情期间，我要四处躲避，车子多停在一些很难找的位置。

出来爬山，也是如此。

我要出发了，今天大约是什么线路，大约多少时间，车子停在什么位置，钥匙在背包什么位置，若是我几点不出来，可以报警。

跟林薇薇爬五台山时，我们要在山里转好几天，车子就停在了东台下面的牌坊处，我一直都觉得那个位置不安全，开放式的，没有监控，砸玻璃偷了东西也没人知道，在南台住宿时，有信号了，我用手机看了一下车子位置，发现到了隔壁县，而且油也没有了，只剩7升了，头皮都发麻了，我也没敢跟林薇薇讲，我想，等走完再说吧。

都说北台最危险，但是我走的最快。

我就是想看看车子还在不在？

发现，还在。

那定位是怎么回事？

是宝马APP记录了我最后一次进服务区加油时的位置，进山后就没信号了，系统一直都没更新。

吓死我了。

当时我决定买凯美瑞，其实就是为爬山做准备的。

车子随意一扔，也没人注意。

继续回到锥子山。

我跟俩农民工聊了几句，我发现他们在故意调戏我，说我停车的位置不行，一会要在那个位置放搅拌罐，建议我放在来时的路上。

来时的路上，肯定不合适，因为路很窄，很容易剐蹭。

我停的这个位置，是一片空区。

我又问了他们俩一些别的，例如爬过锥子山没？难爬不？爬到前面能出去不？还是必须原路返回？

我毕竟有轨迹，已经看过了。

他们俩还调戏我。

说必须原路返回。

沧州姐姐给我拿了两箱零食，每日坚果系列。

我回车上拿了五六包。

给他们俩一人一包。

又给了两个监工。

说法就变了。

我太了解农民了，太了解农民工了。

很多人是发自内心的坏。

也不是那种坏。

我老家的说法是“CAO”，三声。

比坏轻，比恶作剧重。

这里面，唯一像文化人的就是监工的头，戴个眼镜，我给了他两包，站着跟他聊了一会，从哪来的，要去哪？

有文化的人，在这些问题上，至少是可信的。

我对照轨迹。

发现，他的说法是靠谱的。

他拿瓶水给我。

我说，不要了，背不动，我有五瓶水。

沧州姐姐的这两箱每日坚果，使我又成长了许多，我总想起维维送中华烟，我是把每日坚果当中华烟了。

爬长城，若是想进景区，最容易遇到的是当地村民。

他们要带你逃票。

我是真不需要他们带。

我有轨迹。

但是她们总是伴跑，追车。

我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后，她们就围过来了。

我先声明了两点：

第一，我不进景区。

第二，我有导航。

然后就散去了。

今天也是这个场景，只剩了保洁大姐与一个继续推销的大姐，我一人给拿了包每日坚果……

俩人都是180度大转弯。

对我超级热情。

告诉我，不要停在这里，路边随意停，省10块钱。

告诉我，从长城驿站这边有个入口，上去就是。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最后一道防护是木栅栏，等我钻过去的时候，保安站那等我了。

我也给了他一包。

然后，我问，大叔，你是专门来抓逃票的？

他说，不是，主要是提醒大家注意安全的。

这回答，满分。

在我这种每天都在跟陌生人打交道的框架下，小恩小惠换来的全是绿灯，那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坐船也是。

因为船上就我自己。

我很想看看另外一侧角度是什么样子，但是不在规定的航线里。

我说，哥们，我给你20块钱，你带我看一眼那边。

他说，不要钱，我带你过去就行了。

我说，你能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坚持给他转了。

浪打湿了我的座位，他都急忙拿袖子去给擦……

言归正传，继续说锥子山。

其实，我很久没正经爬山了。

虎山长城，九门口，这些爬升不到100米的攀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真正难的是什么？

持续爬升，不能间歇，一爬就是200米以上。

泰山，无论是里程还是累计爬升，都不算大的，但是泰山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很难征服？

因为，到了十八盘后，几乎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一口气，垂直上。

就是这样一口气三四百米的爬升，能把每个嘴硬的人拉爆。

跳绳，打球，健身，跟登山的发力肌肉群不同。

一开始爬，觉得肌肉很紧，不兴奋。

爬的第一座山，就是锥子山。

爬上去后，我发现有两大问题：

第一，我没穿长袖，夏天荆棘丛生。

第二，我没戴帽子，太晒了。

站在高处看了一圈。

我在想，就凭这？也算是中国最美野长城？

太少见多怪了吧？

能比得上箭扣吗？

能比的上浮图峪吗？

最关键的是，我又想起了我跟林薇薇做的那个比喻，夏天树木太高太厚了，完全盖住了城墙，拍了照片不仔细放大扒拉，都发现不了长城。

绿的喧宾夺主了。

从枝条覆盖来判断，应该好久没有大部队爬过了，零散肯定有人爬。

害怕吗？

没怎么害怕。

遇没遇到人？

都在问我这个问题。

我第一次下山，是下到一个村子里，临下山时，我听到有说话声，我要先判断对方是什么人？驴友？打猎的？村民？

我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那么，是安全的。

我急忙打招呼。

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一男一女，俩人年龄有点差距，男的60岁左右，女的50岁左右，能判断不是夫妻，因为前面我听到女的抱怨男的不给自己发红包……

我问他们要爬多远？

他们只爬到第一个烽火台，然后待会，就下去。

我在想，我是不是坏人好事了？

因为是三龙交汇。

那么我要三面各爬一遍。

我下山，重新上来，然后选另外一个方向。

我第二次上山时，遇到了沈阳一群玩越野车的，当时已经11点多了，他们计划简单一爬，爬1个小时左右，然后下山吃烤全羊。

我看了一下装备。

其实挺危险的。

野长城全是碎石，对鞋子要求最高。

还有，我觉得这个时间出发爬野长城，太危险，我跟着林薇薇学会了一点，要进山就趁早，因为即便迷路了，也有足够的容错时间，若是中午才进去呢？迷路可能就下午三四点了，一转悠就天黑了。

锥子山跟我去年爬的董家口长城很近，应该说，紧挨着。

锥子山的敌台、城墙，没有董家口保存的好。

董家口是自称中国明长城博物馆。

锥子山是自诩最美野长城。

我第二次爬的方向，就是朝董家口方向。

下撤时，很不顺利，原先有路，但是夏天被植物完全覆盖了，我总担心有大动物或蛇，爬董家口时遇到过大型动物，但是不确定是什么……

爬完，松了一口气。

林薇薇一直问我，进展如何？

她怕我害怕。

对线路，对攀爬，对陌生，我都没有任何恐惧，我唯一恐惧的就是这段下撤，总觉得一不小心就踩到毒蛇。

行程结束，算是顺利。

林薇薇问我如何？

我说，我觉得最美有些夸大，一般吧。

她说，谁让你爬过那么多。

我说，不过，地理位置的确很有意义。

给我的轨迹其实是有错误的，这个轨迹表面看起来也是三个方向爬的，实际上，并没有以锥子山为原点进行分岔，因为锥子山一圈都很陡峭，从一个方向很难转到另外一个方向，需要先下到山谷再分岔。

我第二次上来的时候，我看到山上有岔路口，我就很好奇，看看另外一个岔路是上哪的？

我转悠了两圈，意外的发现，竟然让我贴着山体挪到了另外一侧。

很是惊喜。

到车上后，我先换衣服。

换上裤衩。

我一看表，12点左右。

要不要再干一个？

离下一站150公里，过去2小时，2点开始爬，6点下来？貌似也可以，下一站计划是白羊峪，成熟的线路，应该几点下撤都是安全的。

我跟林薇薇说了我的想法。

她说，可不行，你今天已经爬升了800多米了，不少了。

我说，那我下山吃饭。

下了山。

遇到了那群干活的农民工。

我问他们，这里可以吃饭吗？

我又发现了这个问题。

有的调戏我。

有的答非所问。

我决定下来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做饭的？

一转不要紧。

竟然让我转到了林薇薇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奇人。

我一看他家的招牌，就确定是他。

我敲门。

他在午休。

我一看，这太像莫言了。

我把照片拿给他看了一遍，他的确熟悉锥子山的每一个角落，只是感叹了一点，你错过了一个最最最重要的点，你离山顶只有十几米，为什么不上去呢？

我说，我转了它三个角度，没发现可以登顶的线路。

他说，你记住，国内，除了几座不能攀登的神山外，任一座山都可以达到最高峰，一定是没找对位置，就在这个位置，有个很小的路，能爬上去。

我把自己对董家口与锥子山的看法，说给他听了。

他说，我主要是做摄影，一是研究长城文化，二是拍摄长城，用我们专业的说法就是这里出片，董家口不出片，你说微观的，具体的，某一个敌台，可能是董家口保存的更好，但是要说宏观的，跌宕起伏的，有故事的，还是锥子山。

带我参观了一下他的摄影展。

拍过三龙交汇。

拍过雪，拍过春。

我问，夏天是不是不出片？

他说，植被太厚了。

最让我惊喜或诧异的是，他竟然还拍了不少果女，长城主题的，纯艺术照。

我翻拍了几张，发给了林薇薇。

林薇薇说，我也想拍这一类，下次你帮我拍。

我具有一流的采访能力。

我跟老大哥一聊，得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观点，他首先是热爱，热爱的是摄影，其次是长城主题，在整个东三省摄影圈，锥子山长城就是箭扣之全国，你想拍长城就需要到锥子山，到锥子山就需要找他，因为他是资深玩家，知道怎么爬，怎么选角度，从而成了摄影圈的接待站，林薇薇怎么找到他的？玩摄影的又多是文艺青年，谁都会提到他，赞美他，说他是义务护城人。

实际上，他就是个普通人。

有七情六欲。

有生活需求。

他本身应该是干文体退休的，退休金不会低，又开了个民宿……

林薇薇说，原本，我早上想联系跑腿给他送两瓶酒，让他陪你爬，给你讲讲长城故事，但是联系了几个跑腿，都不去，加钱也不去。

我说，他应该爬不过我。

她说，可以爬的慢点，感觉肯定能碰撞出火花。

我说，我的直觉是，他现在的焦点，还是在摄影上，我跟他聊过一些长城，我觉得他评判长城的点就是能不能出片。你不要升华他搬到长城脚下，他是为摄影圈服务的，另外可能文人骚客，能耐得住寂寞，普通人很难，仅此而已。你若是玩越野就知道了，无人区、沙漠，都有类似的奇人在，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车友。

她问，你觉得他拍的如何？

我说，按照我的评判标准，肯定不如我拍的好。

告辞后，我继续下山。

下到了董家口的位置，董家口整个村都是开饭店的，但是这个季节应该没有游客，我转了一圈，貌似没有开门的。

我又转了一圈。

发现有家饭店，有人在。

我问，做饭不？

她说，做。

我问，我自己，吃什么比较合适？

她说，葱炒鸡蛋，然后来个老豆腐，可以吗？

我说，可以。

因为，潜台词是，别的菜，没有。

老板长的很好，很像《乡村爱情》里的那个她，整个庭院收拾的很干净，我一看，这个店竟然开了20多年了。

还被评为了红旗手。

应该是市长来吃过饭，还给写了一句话……

虽然只是巧合，但是依我的直觉，她就是这一带的天花板，卫生，态度，意识，各方面都在线。

能让人喜欢+信任，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商业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