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出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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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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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3 14:45: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搓出灰

清明前夕。

我爹我娘回家，我让他们顺便把乡下的存款取回来，存到城里的银行，顺便办张储蓄卡，学会使用ATM机，随用随取。

乡下的存款，不少还是存折。

我爹跟乡下储蓄所关系不错，所长每年中秋节还到我家送月饼……

我爹回来。

捎回了一条信息：储蓄所招聘社会监督员，是兼职的，每年给几百块钱，所长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名额，希望你能去应聘。

我咋可能去呢？别说一年几百了，就是一个月几百，我也不会去的。

我爹坚决让我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心存幻想，意思是，万一以后转正了呢？那以后不就是铁饭碗了吗？你该写文章写文章，又不影响，还能有份保障，不好吗？在体制内工作。

好，好，好！

我骑着小木兰就去了。

所长的确很热情，动不动就来一句：听你爹说你……

看来，我爹没少炫耀我。

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业务，所谓的社会监督员其实是与信贷员角色捆绑在一起的，有点类似保险行业，你首先成为业务代表才可以成为监督员，但是这个业务代表是不需要坐班的，只需要拉业务。

信贷员的月度任务是50万，不过完不成也不要紧。

所长问我：有兴趣不？

我说，有。

给我委派了一位胖嫂，让她手把手带我，主要是讲解一些业务知识，我每天都拿个小板凳坐她旁边看着……

除了逢集的日子，基本不忙。

就是闲聊。

我刚去的那天，我先是自我介绍，姓什么，叫什么，哪个村的，一个年龄50岁左右的大哥貌似对我们村很熟，提了几个风云人物问我认识不？

我说，认识。

大哥说，中午，咱得请请小董……

我肯定懂什么意思。

我说，晚上，我请。

这里最奢侈的，无非就是喝个羊肉汤，步行就过去了，我每个人给点了一个烤羊腿（18元/只），还叫了两瓶红瓶的沂蒙山，貌似100多一瓶，我自己不喝酒，让他们自己喝。

对我这个新人还算满意不？

我每天去学徒，都是带着水果、饮料，提前去把卫生简单一打扫，在我记忆里，这么勤劳还是读书时，值日。

胖嫂开了辆GOLF，家住城里，每天往返，私下里，我问过她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她说，2500左右。

胖嫂最初对我没啥好感，因为我穿着裤衩+拖鞋，天天骑车晒得黝黑，跟农村干苦力的没啥区别，所以她推测我也是在农村干活的，只是想学点专业知识想在村里干个信贷员，这两年村里干信贷的，干保险的越来越多。

没想到，貌似我还有两把刷子，知道很多专业知识。

中午，她都是带着饭。

我就帮她买点肉菜，她超喜欢吃肉……

她叮嘱我：别乱花钱，你看看你一天花多少钱？这还了得吗？好好过日子，日子是过出来的。

我点头，答应。

信贷员这个事，我真觉得很好，为什么呢？因为等于我把亲戚朋友的钱全部聚集在我手里了，亲戚朋友愿意把钱交给我，这比什么都信任，而且我可以帮他们合理地统筹，例如他们要买什么，要投资什么，我都可以把关，因为我管着钱呀，对不？

很好的事。

对于所谓的50万、100万的月度任务，这都不叫事，我随意忽悠几个小富婆去乡镇上开个户就解决了。

每天，听他们几个闲聊，我都觉得很搞笑。

他们认为，什么是牛B人物？

能在县城买上房子的。

我几乎是哑巴状态，因为我一开口就会成为话题终结者，我喜欢听他们闲聊，我觉得收获特别大，因为我和媳妇早已进入了对小钱没概念的地步，所谓的小钱就是5万元以下，例如一个月赚5万，或者丢了5万，都没有太大的概念。

包括去买摩托车，我觉得20万以下的，我可以看中哪个选哪个，不需要考虑价格，是不是又吹牛了？我只是描述了我的常态心理而已。

所以，我们会忽略物质给我们带来的安全感、幸福感。

媳妇不认为我对她付出了什么。

所以，她口口声声说，需要的不是钱，不是物质，是温暖。

来这里学习，使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能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他们都觉得特别的感恩，所以我第二次提议请大家吃饭，没有一个去的。

后来我想了想。

他们觉得还没有回请我，礼尚还没往来。

我们那里走亲戚怎么走？

今年我们去你家，明年你们来我家。

两年一个回合。

天成，最近也考到乡镇上了，离我不远，有空我就过去找他聊聊，我们俩一见面，什么都没说，先笑了半天。

我问，你在单位说话不？

他说，一句都不说。

我问，听他们说话憋得慌不？

他说，嗯。

天成跟我不一样，他是城里孩子，好不容易考进来了，真是百里挑一，结果上了几天班就后悔了，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本身有自己的事业，又开着好车，他的车比一把手的还牛，咋混？

我问，有收获吗？

他说，董哥，虽然觉得有些混日子，但是心态变了，就是内心突然有了安全感，有了归属，不跟过去那么恐慌了，总觉得人生有了着落。

我说，是有底了。

他说，对。

我们说的底，不是说的要在这里工作一辈子，而是了解了社会上原来还有这么多人一个月收入几千元，人家生活得特别幸福，每天就是喝茶聊天，八卦信息传播得特别快，当时本地有个乌龙，乡镇上俩人睡觉了，貌似也是系统内的，录了视频，发错了，发群上去了，结果整个县城都传开了。

我属于反应比较慢的，人家问我，我啥都不知道。

我问胖嫂。

她哈哈笑了，问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说，真不知道，你发给我看看吧。

她转发给了我。

哈哈，有意思，看完，我感叹了一句：真小，跟豆虫似的。（豆虫约长5厘米）

胖嫂回了我一句：你长？

我发了个脸红的表情，没再回复，毕竟咱是学徒，要矜持！

咱看他们，完全是虚度人生，但是人家觉得活的很有意思，而且有身份感，自从我去学徒以后，我爹我娘可开心了，回乡镇也频繁了，赶集的时候也特意过去看看我，还给买点东西啥的。

提前回家散布谣言去了：XX他爸去XX工作了，以后存款找他。

有人说，我身上有根深蒂固的奴性，总想找份铁饭碗，其实我父母身上才浓，若是几十万能给我买个公务员，砸锅卖铁他们也干。

可是，我不争气，有啥办法。

我父母对我姐的赞美程度远高于我，因为她们有稳定的工作，我没有，总觉得我是浮萍，漂着，荡漾着。

有天，俩男同事，打起来了。

是真的打。

不是因为生活琐事，而是因为工作，催欠的事。

人家打架貌似也很有礼貌，旁边有凳子，也不用，就徒手，同事之间打架貌似也期盼着什么，众人急忙把他们拉开，人家也不对骂，就是对事论事。

高雅！

这些事对我触动特别大，原来，几千元在大家心目中的分量这么重？于咱？赚钱早就是数字游戏了，不会太在意这些，甚至没有把生命焦点放在事业上。

看看人家？

突然觉得自己对待事业的姿态不对，我们家员工也说我，嫌我玩物丧志，每天都想着去哪玩，找我的除了球友就是车友，员工找我汇报工作，我仿佛对业务也不精通，都是一句话：你决定。

我去找天成，聊起了这一点，莫名的共鸣。

我每天11点去，下午4点回，待了半个月，基本熟悉了业务流程，开了户。

当月有活动。

业绩满50万，送电饭锅；满100万，送电冰箱；满200万，送一辆价值2600元的电动车。

那电动车真的很漂亮。

胖嫂说，要是能弄辆电动车就好了。

现在，拉存款越来越难了，我想，要不我自己拉上200万的存款，我获得了电动车送给她？但是我觉得这么做不合适，因为一个新人业绩太夸张了容易引发联想，会给自己惹来一些不必要的绯闻。

我问她还有多少缺口？

她说，100多万。

也不合适，若是只有二三十万，那么我可以给补上，要不，我去给买辆吧，算是拜师费，毕竟人家也照顾了咱这么久。

我去电动车门店，给买了一辆，让老板给我写个条，我把条跟收据一起给了胖嫂，我跟老板说的很明确，就是可退，扣100元。

我的意思是，若是她不喜欢，可以换个，或者直接退出现金。

若是她坚持不要，我也可以退回现金。

我给她，她坚决不要，反复地说：胡来了，这还了得？！

最终，收下了。

我以前写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现在已经是上市公司的老大了，他有个女工，一线的，不小心把拇指切去了，他赔了几万块钱。

后来呢？

等这个女工出院，他把她睡了。

知道这个事的男人都觉得你咋什么人都碰？女工而已，你也要有点档次好吧？

但是，我很懂他。

这就是男人的特点，一旦付出过了，哪怕是工伤，他也要找回平衡，补偿回来，补偿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睡一觉。

这些故事，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只是一切都发生得悄无声息，从而让我们错误地以为，仿佛从来没上演过。

后来，胖嫂休班时请我吃饭，她可能道听途说了什么，对我格外的热情，我心想，便宜不占白不占。

问她，吃了饭去河边转转？

她说，好呀。

能答应去河边，基本上都是明白人。

胖人身上有味道，一股特殊的汗味，让人不爽，最最最有意思的是，咪咪上一搓，竟然搓出来泥巴……

后来，我问她，跟同事有过吗？

她点点头。

我问是谁？

她没说。

我猜了一圈，哈，每个看似平静、祥和的圈子，都有一股暗流在涌动，送她回家时，我实在没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你多重？

她说，175斤。

她老公在德国，当厨师，怪不得没人搓澡呢，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联系了，七夕，她竟然送了我一捧花，卡片上写了三个字：谢谢你！

谢我啥？给搓灰？！

故事，是编的，切莫对号入座！！！！！！

继续说别的。

在一个单位里，正式工对临时工就是碾压式的，生活中，有钱的有权的对于我们普通老百姓也是碾压式的，因为我们没有被碾压过，所以总觉得自己会很坚强，其实，不堪一击。

你一个月收入几千元，别人随手一给就是几万元，你心动不？

这么问你，你会急忙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人在假设的时候，都是无比的坚强，无比的道德，曾经有个实验，就是实验人性到底有多么分裂，让你来扮演老师，你来念题，小屋里的学生来回答，回答错了，你可以决定电击惩罚的强度，在事前采访里，每个人都坚信自己不会使用最高电流。

实际上，最终，绝大多数参与者都按下了最高电流。

这就是著名的：米尔格伦实验。

现在问你，假如马云、王健林被我们批斗，每人可以踢一脚，你是选择踢还是不踢？

这么调查。

读者里，可能100%的人都选择不踢。

实际上呢？

可以看一些关于当年斗地主的书，我记得《君子梦》里有这么一段，每个青年可以去踩一脚，有人踩的轻，有人踩的重，还有人是跳上去跺，等村里所有人踩过一遍，人也挂了。

他们是当年的老百姓。

我们是今天的老百姓。

都是老百姓，属性没变……

所以，王思聪想睡你，不管你多么爱你老公，只要他想，你只有哎呦哎呦的份。

他给了你前所未有的体验，你的偶像在他面前只是小弟弟，一口一个哥喊着，还顺便喊你嫂子，千万豪车你喜欢就随便开，甚至可以送给你，五星酒店可以当家，每天交往的全是社会上层人士。

你还不心动？

那。

一聊这些，我觉得自己好势利，低俗。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生最重要的功课就是学会接受自己——荣格。

接受自己什么？

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一个世俗人，我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

不要刻意的拔高自己，你不觉得很累吗？你明明是个普通人，结果你非要去装圣人，你接纳不了自己的阴暗面，于是不停地摇摆，折磨自己。

早上，媳妇看了我的文章，跟我理论了半天，就是英语到底有没有用？

我说，于别人可能有用，于我没用，我学英语只是为了参加高考。

她说，那不也是有用吗？你不学英语你能考上大学吗？

我说，恰好说明它无用，因为它于我的人生没用，而且英语属于非母语，我们学起来太难，太费劲，因为没有语境，要耗费我们远高于语文的精力。

别说是英语，若是我们开展过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芬兰语、阿拉伯语，都是常规课程，开展上10年以后，取消任何一门语言课程，都会有一大批人站出来反对，反对的理由就是：很有用，为什么不学了呢？

当年，我们跟苏联关系好，全民学俄语。

取消俄语教学时，大家也是反对。

今天，你理性地反过来看看，会不会俄语于我们的人生有影响吗？对于中国人而言，99%的人除了旅游是不会出国的，我们又不出差，又不做业务，也不移民，也不定居，我们学英语有啥用？为了读英文著作？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就我们这憋足的英语水平，还不如读译本，因为翻译者都是顶级的翻译家，他们的英语水平碾压你N条街，他比我们更懂原著……

一个人，学了10年中文，他是读中文版莫言的书收获大呢？还是读英文版的收获大呢？！

肯定是后者，因为是专业人士翻译的，既精通中文又精通英文，而且双语段位极高，80后里就有个翻译天才，叫：李继宏，你能跟他比英文水平？他现在有点刷怪的感觉，把经典名著重新翻译了个遍，去年他回国我还找他签过200册《傲慢与偏见》，看看他翻译过什么？《老人与海》、《小王子》、《动物农场》、《了不起的盖茨比》、《瓦尔登湖》、《月亮与六便士》、《简·爱》、《追风筝的人》……

我认为，再过200年，汉语的地位依然不会被弱化。

也就是说，对于我们儿子这一代而言，培养他成为汉语高手远比培养他成为英语高手更有意义，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顾此失彼。

作为一个英语非母语的大国把英语作为高等教育选拔考试的必考科目，难道从来没人觉得这很奇葩吗？

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而言，学英语只有一个目的：高考。

你觉得这不是个笑话吗？

英语教育就应该差别化，愿者多学，能者多学，需者多学。你喜欢英语，那么你认真学；你语言天赋一流，那么你可以多学；你计划留学，计划移民，那么你多学；对于我们这些一辈子蜗居在国内的人而言，就别学了，没意义。

这就如同我们家员工每天在研究国学、管理学。

我想多说几句，又憋住了。

我想说的那句话是：你学这些有用吗？

没用！

没用，学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如学一些能立竿见影的，甚至你觉得《战狼》很有营养，那么就专心地看《战狼》，你看的多了，才能领悟，原来不过如此，才能进入下一阶梯。

人，不应该跨级学习。

一个未来在家种地的人，非要试图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有什么意思呢？

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我们单位有个领导，人称英语八级，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据说还给XXX做过秘书。

不过，现在我看他，一身武艺都是屠龙术，别人当官都是越当越大，他是越当越小，甚至慢慢被边缘化了。

当然，对于他的一口流利的英语。

我也是打个大大的问号。

真的吗？

有我汉语说的流利吗？

看吧，我们这些学渣总能找出学习有害的理由，其实英语有没有用，不用问别人，问你自己就行了，假如你不懂英语，对你的生活有没有影响？对你的未来有没有影响？

英语在高考中必然越来越弱化。

最终，可能成为选考模式。

我说的这一切，都是针对“英语过教育”，就是给孩子报英语辅导班之类的，其实学校里教的已经够多了。

我现在对英语有全新的认识。

当年，我们一起爬华山，几个老外迷了路，我们同行有位英语老师，他上去就问：WHAT CAN I DO FORYOU？

老外一脸迷茫？

中式英语听不懂？人家可是新东方的英语老师。

我问了一句：HELP？

对方就把地图拿出来了，他们要去找那个华山论剑的石头。

我靠，那个石头呀？

巴掌大。

你们走过了。

与老外对话，其实非常简单，不用语法，只学会：单词+声调就可以了。

是不是觉得我的理论太扯蛋？

我在迪拜偶遇过老黑，英国的外科医生，他是自己一个人出来旅游，跟我们拼的车，一起去沙漠冲浪，我们玩得很好，交流得很好，还聊了足球、网球，聊了日本，没有任何难度，例如我们聊西甲，你喜欢谁，我喜欢谁，只需要说名字就可以了。

至于太高深的我表达不了。

骑车去爬山，遇到了一群孩子，应该是某个乡镇组织的，老师带队，有孩子比较调皮，脱离了队伍，带队的女老师追上他们俩，照着头就是两巴掌……

俩孩子立刻归队了，老实了。

我心想，要是让他们父母看到，这还了得？

老师看起来挺和蔼的，面善，戴个眼镜，30岁以下，应该未婚，从年龄段可以推出，应该是本科学历，应该应该没跟别人打过架吧？咋学会了打学生呢？

儿子读幼儿园时。

媳妇就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就是老师会不会打孩子？

我说，打也不要紧，娃不说，咱不问，即便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只要没打出毛病就行，例如用针扎，关小黑屋，这些咱是要过问的，其它的，例如打打手掌，打打屁股，拽两下，都可以接受。

是不是很宽容？

若是听说老师打孩子火冒三丈呢？

吃亏的还是你家娃。

不打他能听话吗？

只是惩罚的形式多样化，例如恐吓，不听话你妈下午就不来接你了，要么就假装打110，说要警察抓走，小朋友吓得哭：老师，我不敢了。

不敢了是吧？

那我让警察回去。

孩子多（一个班50），又调皮，管不了，肯定会用一些父母接受不了的手段，不让打是吧？那吓唬总可以吧？这个比打还厉害。

我认为，这也是一种锤炼。

我们不是从小挨到大吗？上高中了还挨打，我们挨打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真是拳打脚踢，跟打个畜生似的。

男老师打，女老师打。

有没有老师不打？

有，新来的。

总想用爱感化我们，结果，我们就用别的方式欺负她，例如逃课，或不交作业，她成绩总是排名垫底，她明白了，开悟了，严师出高徒，要打。

于是，她也学会了。

扇耳光是最常用的，左右开弓，学习再好也挨打，我记忆最深的是我们班第一名，她家离学校比较远，中考体育那天，她迟到了几分钟，她爸骑摩托车来送的，班主任见到她，什么都没说，先是五六个巴掌，她爸就在旁边，心疼也不能说什么……

我们被打惯了，反而老实了。

我以前写过一个观点，是评论《熔炉》的，为什么这些特殊教育学校往往是拳打脚踢？其实跟农村学校是一个道理，就是事实证明，这是最有效的管教方式。

你不打他，他就得瑟。

结果，对我一片骂声。

可能是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认为老师打打是很正常的，真没啥，我挨过的巴掌要是连起来，应该有几个小时吧。

我关心的是另外一个话题，就是什么使你变得如此的飞扬跋扈？你原本是多么柔弱的小女生？

我是师范院校的，我们这里有个校友会，毕业生回来要找组织，自然就找到我们了，小师妹们归我管理，我问过一个小师妹：你打学生吗？

她说，拧耳朵。

家庭聚餐，我爹总是叮嘱我姐他们：千万别打学生，人家不爱学习就算了，管那么多还了得？

我爹是怕他们因此下岗。

我姐夫，从我读高中时就教高三，现在还教高三，几乎一直都在高考第一线，今年教出了一个高考状元，数学满分。

我爹问他：是你教的还是天生的？

我姐夫说，好学生都不是老师教出来的。

其实，我也是这个观点，与大家憧憬自己孩子考清华北大不同，我认为我娃是考不上的，因为一年才考一两个，全县140万人口，我们家娃有这个天赋吗？与我同级的两个状元都跟我同学过，一个文科，一个理科，人家就没考过第二，是没考过全县第二，一直都是第一，他要是考不了状元那才是新闻呢！

所以，我是坚定的天赋论者。

而且，理科状元人家还真不属于学习努力型的，还踢球……

现在，定居美国了，去年还是前年，我在论坛上看到他舅舅写的一篇文章，是写他结婚了，定居美国了，回来摆喜酒，咱觉得有了阶级感，就没去凑热闹，当然，咱也没资格。

人，先天是善还是恶？

BBC曾经做过一期纪录片《人性之争：人性到底是善是恶？》

里面记录的全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大师，里面观点也有几大派，例如弗洛伊德，荣格，米尔格拉姆……

主要观点有：

A、人不完全受逻辑与理性控制，而是受潜意识控制。

B、人是环境的产物，给人什么环境，就有什么性格。

C、人的底层就是动物，人的一切行为其实都是动物行为。

D、人的一切行为都受基因支配，例如《自私的基因》。

哪一派对？

没有给出定论，让你自己去咂摸。

每一派都有强大的理论、实验支持，但是我觉得心理学方面的东西，不要研究太深，对于我们这些内心不强大的人而言，很容易走火入魔，包括这里面的几位大师，他们自己的生活也搞得乱七八糟，妻离子散的。

老师体罚孩子，警察刑讯犯人，士兵虐待俘虏，从心理学上来讲，是相通的，就是对别人施暴时，不会受到惩罚，也不会被谴责，甚至有那么一点正义时，人会表现得非常极端。

例如，日本鬼子来了。

你活捉了一个日本人，或者你抓了一个人贩子，由你来处置他，甚至可以处置他的性命。

全程，有一台无形的摄像机在拍摄。

事后，当你回放录像时。

你看看你是多么的凶残……

论坛上曾经有个帖子：抓了个小偷，能打他吗？

下面的回复，清一色：打！

希望有一天，我戴着帽子被批斗时，你们能脚下留情，踹的轻一点，就怕你们一边恶狠狠的踹一边念叨着：让你搓出灰，让你搓出灰！

………文章完………

特别说明：

1、文章非纪实体，有虚有实，我不一定是我，所以，切莫对号入座！

2、文章有偿阅读，自愿付费，不强求，1200元/年。//每月送一本名家藏书，获奖作品、有签名、有印章、有日期，可收藏，可升值。//联系方式：微信：50404（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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